随便写的几句话
很长时间没有去写关于母亲的一些进展,并不是没有事情发生,事实上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和秀因为母亲我还和她吵了一架,并且还打了她。其间也有几经周折才把宝宝带回家,跟母亲见了一面。
我已经麻木了,很多时候我已经不习惯去记述这些事情。因为经历了那么多艰难的事情,心里总不愿意再去细想,更何况平心静气的跟别人述说,我真的很难做到。
母亲已经到了医学意义上所说的真正的最后的时候,大小便已经不能自理了,我每隔大概4-5天的样子就回去呆一段时间,主要是换姐姐。这种情况下靠一个人是很难支撑的。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除了喂饭之外,还有就是伺候大小便,换尿片之类的。当然每天还得去两次镇里拿吗啡。这种药很不好拿,医院有严格的规定,必须凭空瓶子去换,而且一天只能拿两次,一次拿一瓶。我曾万分肯切的央求医生,让我早上去拿的时候顺便把下午的也拿了,这样下午就不需要再去拿了,老实说,天真的很冷,路也比较远,但结果还是不可以。
掀开母亲的被子,散发出来的是浓烈的大小便以及其它不知道什么的味道,很难闻。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帮她清理一下身下的污物,然后就是帮她翻身。她神志已经不是很清醒了,白天几乎很少说话,要说了也不知道都说些什么。但到了晚上就会时不时的喊我,要这样那样的,老实说我真是有点受不了,因为我根本睡不了觉。我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遭雷劈,但事实上无论是别人还是我还是姐姐甚至是母亲本人都希望能早点结束,看她很疼很痛苦的样子,真希望她早点去了,这样她也不至于那么痛苦的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央求我,给她点安眠药什么的让她吃了早点走。
一直以来我写东西的时候都习惯以最本性的笔触去写,我所想的都是我内心深处的真实,我不知道说上面的那些话别人会不会看不起我,或者觉得我很不孝,甚至很禽兽,但我真那样想过,如果母亲现在走了,无论对谁都是解脱,不是么?
但如果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希望,说母亲能好起来,那么再就我也愿意伺候下去,因为至少有那么一点希望。但事实上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在为了满足社会的舆论,用自己的行动给乡亲们解释孝子这个词的定义。
我从小就怕打针,我害怕看着那个冰凉的针头慢慢的刺进肌肤,那过程产生的对疼痛的想象比真正的疼痛要厉害的多。但是现在我却必须每天给母亲打针两次,主要是注射吗啡,就是那种止疼的麻醉剂。
第一次扎针真的很害怕,抓着针筒不知道怎么下手,母亲的疼痛的喊声让我不能再犹豫不决,一咬牙,针扎进去了,推射药水,拔针,按棉球,针就打好了。
原来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主要是看自己能不能克服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心魔。
天真的冷的离谱,而且苏北的天气比昆山要明显冷很多,母亲已经睡去了,坐在母亲的床边,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于是写下了上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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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人!真实的人!伤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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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peng's Blog

我不再委屈,自怨自艾!

我拼命奔跑,只为赶上那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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